所以,这一次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几家卖兔子,顶得上普通年景一两年的收成了。
张采萱默了下,伸手摸了他的头,柔声道,是,村里出事了。她回来的路上虽然一直和抱琴说话,但是心底里一直在思索着要不要将事情告诉骄阳。直到看到规规矩矩坐在这里练字的他,这样安静懂事的孩子,合该告诉他真相,让他知道些外头的惊险,而不是一次次隐瞒。
张采萱这个人最是现实,很能适应周围的环境,虽然期待,其实心里已经明白,大概他们是回不来了。
张采萱心里一思索,当下就接着道,大婶,我知道,村里好多人都觉得我们家日子宽裕。但如今我们可有两个孩子,肃凛他前程再是要紧,也得先顾着我们母子的温饱对不对?如今的世道,真正好过的又有几人?我们家也只是勉强够吃而已。前段时间交税粮,我不是不想帮忙,实在是有心无力。我真没想到,村里会传出这些事情来,肃凛的性子,指定干不出来贿赂的事。
这些东西她瞬间就收拾了, 出门时还回身查看一番,确定没有让人觊觎的东西后,才疾步出门, 往她和秦肃凛房间隔壁的那间屋子去了。
虎妞娘和村长媳妇一起帮村里各家张罗喜宴的席面, 如果张采萱这一次真的要办, 这席面说到底也还是交给她们来管。
她怔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,起身回屋加了一件厚衣,看这情形,秦肃凛他们这一次大概是回不来了。
她如今肚子越发大了,身形又瘦,看起来只肚子那里突起,刚刚走进厨房,就听到骄阳的屋子门吱呀一声,骄阳小小的身子裹着厚厚的衣衫出来了,耳朵上还带上了张采萱自制的耳朵套,免得他耳朵上长冻疮。要知道骄阳学医理,学辨认药材,不是每天都在屋子里,经常还得在院子去,有时候还要跟着老大夫去暖房中看他种下的药材,也就是说,他时不时就要跑出来,虽然老大夫那边最不缺的就是药材,但是长冻疮的那种滋味,她最是清楚,又疼又痒,能避免的话还是避免的好。
张采萱背对着他,听到这话后面色变了变,虽然不想承认,但最差的情形还是发生了。这些人,果然知道了谭归曾经和他们家的关系,虽然在她看来,他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,但是和村里的那些人比起来,他们家和谭归确实是很亲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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